◈ 穿書後成了柔弱女主第9章 歸家在線免費閱讀

穿書後成了柔弱女主第10章 搬離在線免費閱讀

路上經過小鎮,司樂將馬車棚給賣了,單單騎着馬和周無病一起趕路。大概拒婚之事不甚光彩,司樂趕了好幾天路都未聽到有關將軍府的傳言。

安心下來,除卻除夕當天在縣城酒樓中吃了一頓團圓飯以及休息的時間外,其他時間都在趕路,終於在上元節當天趕回嘉州老家所在的小鎮。

小鎮人不多,大多是熟悉的鄰居,從小看她長大的那種。見司樂鮮衣怒馬而歸,鄰居都驚訝不已。

自家隔壁的阿婆眯着眼睛摸上司樂的手,哆嗦着問道:「是司家大娘子嗎?」

「是的,阿婆,我阿耶呢?我家屋舍怎的關門了。」

「你可算回來了,你阿耶為了找你,將屋舍都賣掉了。只能回老家村中了,你快些回去看看罷!」

「謝謝阿婆,改日再來看您。」

司樂等不及多說,上馬往自家村中的老屋趕去,周無病並不多說,跟着司樂一起,兩人疾馳小半個時辰,終於到達老屋門前。

司樂老遠便看見老屋門前小河邊的身影,身姿挺拔,正拿着木盆在河中打水。

「司禮!!」

打水的身影一頓,手中的盆掉入河中,轉身望向那個牽馬微笑着的娘子,眼中儘是不可置信,他朝着司樂奔來,擁入司樂懷中喊道:「阿姊!!」

清冷小郎君聲音有些悶悶的,可能是哭了,司樂拍拍小郎君的腦袋有些樂呵:「司小郎君怎麼這般粘人了~」

「阿姊快些回家,阿耶還在等你。」

司樂拉起臉上有紅痕的司禮,指着一旁當背景板的周無病說道:「來,這是無病阿姊,來,喊人。」

司禮站好對着周無病行禮,乖乖喊人:「無病阿姊好。」

周無病微微點頭,司樂看着一大一小沉默寡言的高冷二人組,不禁懷疑,司禮這小子真的是自己弟弟而不是周無病弟弟嗎?

打量的眼神掃過二人,司禮拉着她往家中院子走去,她牽着周無病,倒像是在套羊。

司易正在熬藥,家中水沒有了,他叮囑幼弟去打盆水來,久久不見人影,有些擔憂,拎着陶罐出去尋他,見到入門的嬌俏身影,正是那消失多月,遍尋不到的妹妹。

「阿樂!」司易手中的罐子落地發出清脆聲響,屋裡躺在床榻上的司父聽到聲響,以為野獸來襲,焦急大喊:「大郎!可是遇到狼了!快些!庖屋有為父的砍骨刀!」他急着起身,險些從床上滾下來。

司樂急忙往屋內衝去,見到了跌落床榻的瘦弱阿耶,幾月不見,阿耶竟瘦的皮包骨頭。

「阿耶!!我歸了!」司樂上前抱住司父,情不自禁帶上哭腔。

司易在一旁抹眼睛,望着院子里牽馬的周無病,上前替她牽馬,和煦笑道:「見笑了,娘子是?」

「阿樂的武術師父,周無病,隨她一同回來教授她武功。」

「原來是周娘子,這邊請坐。」司易給周無病端上一碗熱茶,並不是長安人經常喝的加鹽加姜的茶,而是清冽的茶湯,入口微苦,品之回甘。司樂在將軍府請他們喝的茶也都是清茶,想來是家中習慣所致。

司樂對着司父撒嬌:「阿耶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惡,直接將我迷昏就帶走了,後續送信還被攔着了,也不讓我出門,一直派人監視我,直到我老實聽話才肯放我出去一次,真真可惡!」

司父充當一個合格的捧哏兒應和着司樂,時不時傳來「是嗎?」「這麼過分!」諸如此類的詞句。

司易微笑看着父女倆胡說八道,直到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才咳嗽示意。

司樂扭頭看見一旁喝茶的周無病才想起來把阿姊給忘了。

她指着周無病對司父笑道:「阿耶,這是無病阿姊,她幫了我好多好多,」她比划了個好多好多的手勢又說,「還教我武功,好厲害的!」

司父樂呵呵的看着女兒,對着周無病道謝。

周無病還個叉手禮極冷清自持的回道:「叔父客氣了。」

司樂還在嘰嘰喳喳和司父講她這段時間的經歷,快樂的如同歸家的小雀兒。

司樂這一歸,家中算是活過來了,司父病都好了一半,他強撐着起來要給女兒做他最拿手的紅燒肉,卻被司樂一把按住,「您別忙了,我來!您快養好教我出神入化的庖豬手藝呀!」

司父笑呵呵的說道:「好好好,家中也就你有心繼承為父的手藝,那倆臭小子只想讀書,祖傳手藝都要丟咯!」

「阿耶,有我繼承就夠啦!就讓阿兄和阿弟去讀書!」

司樂笑着去庖屋,周無病想去幫忙被她按住叮囑好好休息,還可以和阿耶聊聊天。

司易忙着去給她打下手,司樂驚訝不已:「阿兄何時學會庖廚了?」

「未曾學會。」

「那你?不是,那最近家中的膳食是誰做的?」

司禮清冷的聲音傳來:「是我。」

司樂再次瞪大雙眼,「沒想到司小郎君這麼能幹,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吶。」

她伸手捏住司禮臉上未退去的嬰兒肥,大方稱讚:「既然如此能幹,就來幫忙好啦!」

司禮難得沒有掙脫司樂的魔爪,任由阿姊將他白凈的臉蛋捏的通紅才小聲嘀咕着:「阿姊還做不做飯了?」

司樂放開捏臉的爪子,心疼的揉揉司禮的小臉:「捏疼了罷,阿姊錯了,走,跟阿姊幫忙去。」

「好~」司禮牽着司樂的手往庖屋走去,司樂幾月的消失虛幻的像是一場夢,司禮緊緊握住司樂的手,這次才不會讓阿姊被抓走。

家中較為拮据,為尋司樂散盡家財。想着要買一些菜回來,還有阿耶的葯也要買,她便打馬去鎮上購買,還能置購一輛馬車,方便家人往來。

周無病隨司樂去鎮上買菜,司禮也跟着前去,說來也巧,恰好碰上押鏢的諸位鏢師,他們拿着畫像一一詢問,周無病眼尖,率先打了招呼。

小鎮相見甚是熟稔,將押鏢的物什放在她新購置的馬車上,司樂邀請諸位郎君在鎮上酒肆喝了幾盅才拎着滿滿當當的菜回馬車。

鎮上之人褒貶不一,有說司樂去了一趟貴人所在的地方發達了,有說司樂自賣自身偷了主家物品逃了回來。小鎮就那麼大,見她回來,又是買馬車又是請人吃酒,可不惹人眼紅。

司樂從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,但司禮有些不甘心,握着拳頭似乎想將嚼口舌之人一拳打飛。司樂捏捏他的小臉調侃道:「先跟着無病阿姊學學武功再說罷!」

她將長安購置的禮物送予之前鎮上的鄰居,便悠然打着馬車回家,周無病同她一起坐在車轅上,幫她穩固馬車的方向,司禮很是不忿坐在車裡,他在車廂里喊着:「阿姊們都是嬌滴滴的娘子,怎可替我駕車,快快換我來罷?」

「你來也得你會呀,司小郎君可會駕車?」

司禮如同鋸嘴葫蘆啞口無言,張張嘴想反駁些什麼,又無甚可講,只能暗自生悶氣。

「好啦,好啦,你來阿姊這坐,且學學如何駕車。」司樂將她和周無病中間的位置讓出來,只讓司禮過來坐下。

誰知司禮見到要坐在兩位娘子中間,瞬間面紅耳赤,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:「怎……怎可坐於二位娘子中間,這……這不合禮數……」

「我說司禮,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,什麼禮數?我們是你阿姊,有什麼不合禮的我看你再讀幾年書怕是要成老學究咯!」

「阿姊莫要這般笑我,再也不說這種話便是。」司禮坐在她倆中間,認真學習駕車。

用現代年紀來看,司禮今年不過十一歲,還是小學生呢,但在這大業朝他已算是家中頂樑柱了。

司樂笑眯眯的看着周無病教導司禮駕車,整個人往後一靠,很是愜意:「還是回家最舒坦呀!」